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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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孟姝屏息凝視著傅臨漸漸貼近的雙眸，迎面而來的溫熱氣息伴著若有所無的呼吸聲，不禁讓她臉紅心跳。
此時此刻，她想說什麽，卻突然大腦一片空白，好似失去了聲音般只能微張著雙唇，任由他與自己唇齒相合，感受著這一場熱烈的起伏與肆意而為的洶湧澎湃。
當二人都疲憊不堪之時，他才溫柔與她分離。傅臨面頰泛紅，醉意未消，此時他半閉著眼靠在孟姝身上，斷斷續續地與她說著話。
“為什麽……明明是一群盜賊……讓我經歷了戰亂，體會了國破山河在……卻都還那麽理直氣壯、振振有詞……”
孟姝明白他在說什麽，可她卻什麽也沒有說。她知道，現在對他來說最好的回應，便是什麽也不說，只是靜靜地陪著他就好。
“我好想……好想父皇，想母後……”傅臨皺緊了眉頭，用盡剩餘的力氣抓住孟姝的衣袖，“……我什麽都沒有，都沒有了……”
“怎麽會呢，你有我啊。”孟姝靜靜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，輕撫著他的肩。
接下來，是一片安寧祥和的寂靜。
“那……你不要離開我……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外人眼裏的風光無限、冷漠無情，實則也不過是沒有歸屬的保護色罷了。
眼前的可憐人讓她心動，亦是讓她心疼。
一句句不安的問題終於有了堅定的回應，而兩顆在這萬千世上漂泊無依的心也終於有了答案。
夜已深了，傅臨也隱約有了睡意。她將他安頓好後，便起身出去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。
程安一直守在門外，見孟姝雙頰緋紅、恍惚迷離著從裏面出來，他向熄了燭火的房中瞥了一眼，“王妃，您怎麽了？”
孟姝還在回想著方才的事，自然是被程安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。
“沒事，沒事。”
孟姝說罷，正要向前挪動腳步，程安卻又不放心地咽了咽，“王妃，殿下的狀態只怕是不好，您……今夜不陪著殿下嗎？”
程安也知道他這麽貿然一問的確有些唐突，可經過近日的觀察，他多少能確定他家殿下是什麽心思。
孟姝垂眼左右一看，緩緩吐出一口氣，“放心吧，我去取些東西，一會兒就回來照顧殿下。”
程安點點頭。
孟姝回過頭向背後看了一眼，又走近程安低聲問道：“我從未見過殿下如此消沈，今日殿下究竟去了何處？為何回來便如此酩酊大醉？”
程安垂下頭嘆了口氣，“殿下去了允王府，允王殿下整日裏花天酒地不說，還派了美姬侍奉殿下，殿下拒絕了允王殿下的好意，允王殿下便出言不遜，對殿下極盡諷刺羞辱。”
“出言不遜？”
“是，無非是些什麽偽君子、虛假兩面一類的詞，王妃不必理會。”
孟姝淡淡一笑，緊接著她又想起了別的事，嚴肅問道：“程安大人，我很想知道殿下到底把小星關在哪裏？”
程安聽到“小星”這個名字，臉上立刻現出愧疚的神色。
“不瞞王妃說，我們也一直在找小星。殿下雖讓人軟禁了小星，卻並未苛待她，一直讓她住在上好的客房，吃穿用度都不缺，只是不能在府上自由走動。前幾日您跟殿下剛墜崖，屬下便發現看守小星的侍衛都被刀劍所殺，可謂一刀致命，小星也被此人劫走，不知所蹤。”
孟姝擔心不已，不由得睜大了眼睛。
前幾日的禁軍搜宮的陣仗，她也是親眼所見，若是小星真在皇後宮中，早就該被發現了。難道，孟嫣將小星藏在了什麽地方，或是有別的什麽人也想利用小星，與攝政王府做一筆交易？
她不敢細想，由於擔心小星的安危，她必須盡快找到小星。
“殿下知道了？”
“沒有，近日府上發生了太多事，屬下還未來得及向殿下稟明。”
孟姝思索片刻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。“程安大人費心了，這件事情就由我去跟殿下說吧。”
第二日，艷陽高照。
孟姝將早膳整齊地擺在桌上，將碗筷都放置好後，拿過一只碗盛著熱氣騰騰的湯。
傅臨醒後，用手扶著額頭，支撐著坐了起來。他昨夜喝了太多的酒，雖已經記不清具體發生了什麽，卻隱約記得孟姝一整夜都在陪著他，寸步不離。
他緩緩走近桌子，看著為他布菜的孟姝，“昨晚……怎麽了？”
孟姝沒有擡眼，自然地回答道：“昨晚殿下喝醉了，我怕殿下身體有恙，便在床邊看著殿下睡的，除此之外，也沒什麽事了。”
傅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眼睛一直註視著她的神情，孟姝布菜後便徑直坐下喝湯，表現十分自然，讓他發現不出一絲端倪。
“殿下怎麽不吃東西呢？”孟姝夾起一塊絲瓜放進嘴裏，見傅臨一直站著不動，詫異地擡頭看著他。
趁著傅臨坐下的時候，孟姝拿起一塊鮮花餅咬了一口。只是她把手裏的鮮花餅吃完一半，發現鮮花餅裏藏有一張字條。
她預感，這張字條上的內容只能讓她一個人知道。
她將字條捏在手心，面色如常地用完了早膳走出門去。
果不其然，那張字條上白紙黑字分明地寫著：
“若想救小星，只許你一個人到長公主府。”
原來，小星是被長公主抓走了。
小星被牢牢綁在長公主大殿內的柱子上，嘴被毛巾死死地塞住，動彈不得。
“唔，唔……”
“叫喚什麽？”妧禾長公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，“本公主這叫日行一善，你一會兒就能見到攝政王妃了，在攝政王府你們主仆何時才能相見啊？如此大恩大德還不感激涕零，真是過分！”
實際上，妧禾長公主現在也很納悶。
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不是一向恩愛和睦、舉案齊眉麽？為何攝政王要利用一個奴婢的性命牽制脅迫她？偏偏這個奴婢又是在慶國公府服侍皇後的，而這個消息偏偏又是皇後透露給她的……
其中關系，實在是讓妧禾長公主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長公主。”
突然，面前傳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，妧禾長公主定睛向前看去，原來是孟姝。
“喲，這是誰呀？”妧禾長公主故作驚訝，她得意而又輕蔑地笑著站起身，“哦，原來是攝政王妃啊，一得到消息這麽快就過來了，怎麽急得像漏網之魚啊？”
她說著，掩面放肆地笑出了聲，殿內的其他宮人們也都跟著她一並笑了起來，整個殿裏的笑聲此起彼伏，刺耳無比。
孟姝面對她的嘲笑並不生氣，唯一能讓她關心的只有小星。她側頭看著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小星，
“告訴我，你如何才能放了小星？”
“這得問你呀，攝政王妃？”妧禾長公主笑嘻嘻地走下臺階，臉上掛著嘲諷，“你不是一向很厲害嗎？長袖善舞到處勾引男人，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，本公主看這天下好像沒有你搞不定的人啊。”
“懂了，長公主您這是要向我討教討教？妾身聽說長公主去年倒貼一個朝臣，可直到現在也沒把自己嫁出去，歡迎長公主多和妾身學學，免得您把自己等成老姑娘。”孟姝恭敬地回答。
妧禾長公主被提起傷心事，怒不可遏，她狠狠地跺著腳，紅著眼眶道：“你這萬人騎的下賤賤婢，你也配？！嫁了又如何，你那姐姐好不容易倒貼上陛下卻連圓房都沒機會，只能獨守空房，真是可悲！看來安國公也只能生出這種下賤胚子！”
孟姝聽了，立刻將食指豎在唇前，發出“噓”的聲音。“長公主慎言，妾身可是前朝權傾朝野的重臣攝政王傅臨之妻，您如此汙蔑他妻子的清白，被他知道了會發怒的，妾身奉勸長公主還是多想想自己的處境。”
“你……”
妧禾長公主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，擡起手便要朝著孟姝的臉掄過去。
“啪！”
只可惜孟姝眼疾手快，搶先妧禾長公主一步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“這一巴掌，是教會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，別拿著雞毛當令箭！”
妧禾長公主又憤怒又委屈，她用手緊捂著被打紅的臉，豆大的眼淚珠子不要錢般地滾落下來。
孟姝翻了個白眼，轉身要替小星松綁。就在這時，妧禾長公主卻哈哈大笑，面目猙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孟姝，你說得太對了，做人不僅得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，還得看清形勢啊！”
妧禾長公主惡狠狠地獰笑著，“小星中了毒，此毒是特制的毒藥，無人能解，只有本公主這裏才有解藥。怎麽樣，是不是意想不到呀？”
妧禾長公主笑吟吟地看著孟姝臉上那震驚的神情，滿意地拍了拍巴掌，像是在欣賞什麽藝術品。
“你們姐妹二人攪得整個長安不得安寧，真是面目可憎！我要你跪在本公主面前，求本公主，向本公主認罪，承認你們安國公府的人個個都是賤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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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姝屏息凝視著傅臨漸漸貼近的雙眸，迎面而來的溫熱氣息伴著若有所無的呼吸聲，不禁讓她臉紅心跳。
此時此刻，她想說什麽，卻突然大腦一片空白，好似失去了聲音般只能微張著雙唇，任由他與自己唇齒相合，感受著這一場熱烈的起伏與肆意而為的洶湧澎湃。
當二人都疲憊不堪之時，他才溫柔與她分離。傅臨面頰泛紅，醉意未消，此時他半閉著眼靠在孟姝身上，斷斷續續地與她說著話。
“為什麽……明明是一群盜賊……讓我經歷了戰亂，體會了國破山河在……卻都還那麽理直氣壯、振振有詞……”
孟姝明白他在說什麽，可她卻什麽也沒有說。她知道，現在對他來說最好的回應，便是什麽也不說，只是靜靜地陪著他就好。
“我好想……好想父皇，想母後……”傅臨皺緊了眉頭，用盡剩餘的力氣抓住孟姝的衣袖，“……我什麽都沒有，都沒有了……”
“怎麽會呢，你有我啊。”孟姝靜靜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，輕撫著他的肩。
接下來，是一片安寧祥和的寂靜。
“那……你不要離開我……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外人眼裏的風光無限、冷漠無情，實則也不過是沒有歸屬的保護色罷了。
眼前的可憐人讓她心動，亦是讓她心疼。
一句句不安的問題終於有了堅定的回應，而兩顆在這萬千世上漂泊無依的心也終於有了答案。
夜已深了，傅臨也隱約有了睡意。她將他安頓好後，便起身出去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。
程安一直守在門外，見孟姝雙頰緋紅、恍惚迷離著從裏面出來，他向熄了燭火的房中瞥了一眼，“王妃，您怎麽了？”
孟姝還在回想著方才的事，自然是被程安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。
“沒事，沒事。”
孟姝說罷，正要向前挪動腳步，程安卻又不放心地咽了咽，“王妃，殿下的狀態只怕是不好，您……今夜不陪著殿下嗎？”
程安也知道他這麽貿然一問的確有些唐突，可經過近日的觀察，他多少能確定他家殿下是什麽心思。
孟姝垂眼左右一看，緩緩吐出一口氣，“放心吧，我去取些東西，一會兒就回來照顧殿下。”
程安點點頭。
孟姝回過頭向背後看了一眼，又走近程安低聲問道：“我從未見過殿下如此消沈，今日殿下究竟去了何處？為何回來便如此酩酊大醉？”
程安垂下頭嘆了口氣，“殿下去了允王府，允王殿下整日裏花天酒地不說，還派了美姬侍奉殿下，殿下拒絕了允王殿下的好意，允王殿下便出言不遜，對殿下極盡諷刺羞辱。”
“出言不遜？”
“是，無非是些什麽偽君子、虛假兩面一類的詞，王妃不必理會。”
孟姝淡淡一笑，緊接著她又想起了別的事，嚴肅問道：“程安大人，我很想知道殿下到底把小星關在哪裏？”
程安聽到“小星”這個名字，臉上立刻現出愧疚的神色。
“不瞞王妃說，我們也一直在找小星。殿下雖讓人軟禁了小星，卻並未苛待她，一直讓她住在上好的客房，吃穿用度都不缺，只是不能在府上自由走動。前幾日您跟殿下剛墜崖，屬下便發現看守小星的侍衛都被刀劍所殺，可謂一刀致命，小星也被此人劫走，不知所蹤。”
孟姝擔心不已，不由得睜大了眼睛。
前幾日的禁軍搜宮的陣仗，她也是親眼所見，若是小星真在皇後宮中，早就該被發現了。難道，孟嫣將小星藏在了什麽地方，或是有別的什麽人也想利用小星，與攝政王府做一筆交易？
她不敢細想，由於擔心小星的安危，她必須盡快找到小星。
“殿下知道了？”
“沒有，近日府上發生了太多事，屬下還未來得及向殿下稟明。”
孟姝思索片刻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。“程安大人費心了，這件事情就由我去跟殿下說吧。”
第二日，艷陽高照。
孟姝將早膳整齊地擺在桌上，將碗筷都放置好後，拿過一只碗盛著熱氣騰騰的湯。
傅臨醒後，用手扶著額頭，支撐著坐了起來。他昨夜喝了太多的酒，雖已經記不清具體發生了什麽，卻隱約記得孟姝一整夜都在陪著他，寸步不離。
他緩緩走近桌子，看著為他布菜的孟姝，“昨晚……怎麽了？”
孟姝沒有擡眼，自然地回答道：“昨晚殿下喝醉了，我怕殿下身體有恙，便在床邊看著殿下睡的，除此之外，也沒什麽事了。”
傅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眼睛一直註視著她的神情，孟姝布菜後便徑直坐下喝湯，表現十分自然，讓他發現不出一絲端倪。
“殿下怎麽不吃東西呢？”孟姝夾起一塊絲瓜放進嘴裏，見傅臨一直站著不動，詫異地擡頭看著他。
趁著傅臨坐下的時候，孟姝拿起一塊鮮花餅咬了一口。只是她把手裏的鮮花餅吃完一半，發現鮮花餅裏藏有一張字條。
她預感，這張字條上的內容只能讓她一個人知道。
她將字條捏在手心，面色如常地用完了早膳走出門去。
果不其然，那張字條上白紙黑字分明地寫著：
“若想救小星，只許你一個人到長公主府。”
原來，小星是被長公主抓走了。
小星被牢牢綁在長公主大殿內的柱子上，嘴被毛巾死死地塞住，動彈不得。
“唔，唔……”
“叫喚什麽？”妧禾長公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，“本公主這叫日行一善，你一會兒就能見到攝政王妃了，在攝政王府你們主仆何時才能相見啊？如此大恩大德還不感激涕零，真是過分！”
實際上，妧禾長公主現在也很納悶。
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不是一向恩愛和睦、舉案齊眉麽？為何攝政王要利用一個奴婢的性命牽制脅迫她？偏偏這個奴婢又是在慶國公府服侍皇後的，而這個消息偏偏又是皇後透露給她的……
其中關系，實在是讓妧禾長公主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長公主。”
突然，面前傳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，妧禾長公主定睛向前看去，原來是孟姝。
“喲，這是誰呀？”妧禾長公主故作驚訝，她得意而又輕蔑地笑著站起身，“哦，原來是攝政王妃啊，一得到消息這麽快就過來了，怎麽急得像漏網之魚啊？”
她說著，掩面放肆地笑出了聲，殿內的其他宮人們也都跟著她一並笑了起來，整個殿裏的笑聲此起彼伏，刺耳無比。
孟姝面對她的嘲笑並不生氣，唯一能讓她關心的只有小星。她側頭看著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小星，
“告訴我，你如何才能放了小星？”
“這得問你呀，攝政王妃？”妧禾長公主笑嘻嘻地走下臺階，臉上掛著嘲諷，“你不是一向很厲害嗎？長袖善舞到處勾引男人，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，本公主看這天下好像沒有你搞不定的人啊。”
“懂了，長公主您這是要向我討教討教？妾身聽說長公主去年倒貼一個朝臣，可直到現在也沒把自己嫁出去，歡迎長公主多和妾身學學，免得您把自己等成老姑娘。”孟姝恭敬地回答。
妧禾長公主被提起傷心事，怒不可遏，她狠狠地跺著腳，紅著眼眶道：“你這萬人騎的下賤賤婢，你也配？！嫁了又如何，你那姐姐好不容易倒貼上陛下卻連圓房都沒機會，只能獨守空房，真是可悲！看來安國公也只能生出這種下賤胚子！”
孟姝聽了，立刻將食指豎在唇前，發出“噓”的聲音。“長公主慎言，妾身可是前朝權傾朝野的重臣攝政王傅臨之妻，您如此汙蔑他妻子的清白，被他知道了會發怒的，妾身奉勸長公主還是多想想自己的處境。”
“你……”
妧禾長公主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，擡起手便要朝著孟姝的臉掄過去。
“啪！”
只可惜孟姝眼疾手快，搶先妧禾長公主一步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“這一巴掌，是教會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，別拿著雞毛當令箭！”
妧禾長公主又憤怒又委屈，她用手緊捂著被打紅的臉，豆大的眼淚珠子不要錢般地滾落下來。
孟姝翻了個白眼，轉身要替小星松綁。就在這時，妧禾長公主卻哈哈大笑，面目猙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孟姝，你說得太對了，做人不僅得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，還得看清形勢啊！”
妧禾長公主惡狠狠地獰笑著，“小星中了毒，此毒是特制的毒藥，無人能解，只有本公主這裏才有解藥。怎麽樣，是不是意想不到呀？”
妧禾長公主笑吟吟地看著孟姝臉上那震驚的神情，滿意地拍了拍巴掌，像是在欣賞什麽藝術品。
“你們姐妹二人攪得整個長安不得安寧，真是面目可憎！我要你跪在本公主面前，求本公主，向本公主認罪，承認你們安國公府的人個個都是賤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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